令我不解的是电影的结构。为什么在最后放入关于剧院、演员是媒介还是自身的讨论。
我的猜想是,人物是这种身份,做这种思考就理所当然。
这段和整部电影表达上的灰色是一致的。
女人和情人,女人和丈夫,互相之间的不能深入理解却并非完全不能理解。
冲突一直都在,冲突又没有特别激烈。它就像女人在克制的对婚姻生活的失落和不满,一个不需要工作、做饭、带孩子的女人,她不满于生活里的一切都是确定的。
她的没有活力不是她器质性的无活力,而是生活方式上的。在泳池,她放松,沉默。
情人给她带来了性上的愉悦。她不断问他是否爱自己,爱自己的孩子,自己离婚了是否会和她结婚。她怀疑他在表演爱。表演和生活,怎么区分开。
情人读拉辛剧本,丈夫讲述回忆,客人谈论哲学,女人心不在焉,环顾,走神,无聊。
她最有神采的,是在路上躲避熟人,机警地换乘的士见情人的时刻。
男人是些相似的人,蓝眼睛,寻找美丽的外貌,沉入现代生活,忘掉一切。
她得出上面这样的结论。
电影里有一些在当今几乎很陌生的、单对女人的物化。沉迷于现在,不经思考地做出反应,像动物一样的温顺美丽,取悦丈夫。那是1964年的社会现象。
媒体怂恿女人以各种方式笼络丈夫——丰胸、内衣、肚皮舞、如何脱衣……传媒和其他女人,包括女人自己,自觉地参与其中,构成这种确定性和无聊。
这些已婚女人结婚前在做什么?前后的生活有没有强烈的反差?
有,电影甚至把这两个阶段的女人放到了一起。
有一小段,两个女学生的对话。她们热烈、欢快,谈论男友、旅行和性,依然是当下的。逐渐脱离父母,进入婚姻,她们在其中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?
可以肯定的是,五十五年前,在婚姻里,不管是稳定地待在里面,还是外出寻找情人,她们是被动的。被动地试图通过换一个男人,改变婚姻中的沉闷。
OVER。
这不可能。